莫名的那双桃花眼让他觉的很熟,想了半天这才突的想起许久以前在老马克的宴会上好像匆匆见过一面,是神秘的东方D极豪门家族苏氏那个充满了传奇色彩的当家人。
“哦,我想起来了,我们见过是吧,苏先生。在老马克的宴会上!”
“是的,都两年前的事情了,您还记的,我的荣幸。”苏锦城笑了笑,将佣人上来的茶水向乔治的方向推了推,“茶,可以吗?”
“没关系,我不挑。”乔治接过,露出一个微笑,正想说什么,便听到脚步声,安格已经收拾好回来了,身上换了套浅色休闲服,头发只是半干带着水气,上年纪的老佣人跟在她的身后,提着一个白色的医药箱。
“少爷,这位夫人有胳臂上有好几处擦伤,还是上些药的好。”张妈是收拾客人的衣服准备清洗的时候才发现上面有少量的血迹,于是就赶紧去拿了医药箱,没想到这位客人说什么也不擦药,硬是着紧着出来,她没办法只能告诉大少一声,也算是尽了职责了。
乔治微皱了一下眉头,苏锦城还没有开口,他就站起来,走到张妈面前,“交给我吧,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您客气了。”国外人就是瞎客气,张妈将医药箱交给乔治,也算是完成任务了,转身就去厨房忙活了。
乔治拉了安格坐下,安静的帮安格收拾胳臂上的擦伤。
安格却像是不觉的疼一样,眼睛不受控制的一直看向楼梯,余光看都不看客厅的坐着的两们,嘴里喃喃自语,“点点,还没有下来吗?”
“我上去看看。”苏锦城站起身来,他也很担心顾长歌的情绪,只是总不能让客人独自坐在外面,又是长歌的母亲,失了礼数总不好,现在听到她这么一问,也就顺势应下,转身上楼。
顾长歌看着梳妆镜里自己的苍白的脸,忍不住手指抚向那双凤目,然后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其实刚刚那个女人把她保护的很好,被人袭击摔倒在地上除了衣服脏点外,什么事情也没有,她只稍微整理一下就可以下去,可是却是怎么也迈不动脚。
妈妈——
这是一个很陌生很遥远的词,她以为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说出这两个字。
刚记事的时候,是渴望而期盼的,傅妈妈一直教育他们天下无不是之父母,他们的父母一定是有什么不得以的苦衷才会放弃他们,让他们要对生活抱有希望……她就傻傻的相信,然后等啊等的,觉的他们一定会来找自己的,可是时间一天天过,当她长大可以自己判断事情的时候,才明白自己有多傻,弃儿,弃儿,既然已经遗弃,又怎么可能回来再找她。
恍惚间想起那此年特别喜欢的一道歌曲,“……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然而这最终只是一个奢望,导致她直接进入叛逆期,她开始恨,恨他们的无情,恨他们既然不想要她,又为什么要把自己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忍受世人的嘲笑,觉的眼睛所看到的东西都是黑暗的,恨不能拿刀去街上砍人,额头上写,‘报复社会’。
那是第个青少年时期不可缺少叛逆的时段,孤儿园的孩子早当家,她的那些阴暗想法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园里的接近赤色的经济状况拉回了现实,辍学,打工,挣钱,然后被星探看中,开始进入飞娱,一开始只是为了挣钱,然后慢慢的喜欢上拍戏的那种感觉,再没有时间想那些有的没的。
上一辈子活了不到二十七个年头,这个女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不管是她被爆绯闻,还是出车祸,还是毁容的时候,她都没有出现过。
为什么她只是重生而已,生活刚刚好转有了盼头,她却跑了出来。
然后就那么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的思绪,自看到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孔时就已经混乱,僵硬,已经建起的堡垒瞬间倒塌。
苏锦城进来的时候正看到顾长歌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坐在梳妆镜前,整个人说不出的落寞。
慢慢的迈步走了过去,轻轻的揽过顾长歌的肩膀,擦掉她眼角渗出的一滴水色,“不要难过,你一向果断,既然已经这样了,何不弄个明白,给你一个机会,也给他们一个机会。”
“我……只是难受,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苏锦城修长的手指划过眼角,顾长歌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竟已是泪流满面,自嘲的笑了笑,果然她还是不能无动于衷,深呼口气,就像是苏锦城说的那样,在这里干坐着什么事情都解决不了,不如弄个明白,如果真的不值得相处的话,他们无情,她便弃不就是了。
胡乱擦了把脸,顾长歌从苏锦城的怀里站起来,走到衣柜前随意选了一套后走向洗手间,“我去换身衣服,你等我一下。”
“嗯,好。”
当四人终于坐到一起的时候,已经是进入苏宅半小时后。
安格一脸希翼的看向顾长歌,双手紧握,看的出来很紧张,而乔治测在一旁不停的安慰,顾长歌与苏锦城坐在他们的对面,脸色平静了很多,手中捧着一杯热茶,第一句话就让安格脸色刷白,“当年为什么抛弃我?傅妈妈曾说过是在垃圾桶里捡到的我,大冬天身上只有一件很落的被单,脸色青紫已经休克,没有给我留一条活路,如果真那么想我死的话,何苦怀胎十月还要生下我?”
“长,长歌,是妈对不起你。”安格从自己女儿的口中亲耳听到当年被抛弃的那一幕几乎崩溃,几欲昏厥,可是她还是咬牙逼迫自己清醒,她要解释,“你要相信妈妈是最爱你的,从来没有过一丝一毫想要抛弃你的想法,我只是识人不清被人算计了,妈妈找了你好多年,可是一直找不到,找不到……呜!”
顾长歌心里一震,这才知道里面还有内幕,心里绷起的那根线突的松了起来,她可不可以理解为,这个女人并没有要扔掉她的意思,扔她的另有其人。
但是想是这么想,她的声音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冷硬,“你别哭,到底怎么回事,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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